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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有一天,老王走在街上,遇到了老李,看見他在大熱天竟穿著貂皮大衣,覺得很是奇怪,於是問他:「我說老李啊!你為什麼要在大熱天穿貂皮大衣呢?」老李回答:「因為我家隔壁的狗死掉了……」老王不解,於是再問:「那你家隔壁的狗死掉,與你何干呢?」老李回答:「那我穿貂皮大衣,又與你何干呢?」
 
  以上是一則笑話,或許諸位看了之後會捧腹哈哈大笑,不過,平常特喜歡與人瞎鬧的我卻笑不出來,反而倒有些感慨。我說看一段文章,要從它的出發點,從它的立意處看起,最起碼先得分清楚什麼是惡意中傷,什麼是善意讚美,若不分皂白青紅,貿然一棒把人打死,我想這並不是恰當適宜的作法。
 
  雖是素昧平生,萍水偶逢,但我的所做所為,充其量也不過是在紙筆間作些文字上的交流,一管鳥筆再怎麼厲害再怎樣行,也不可能走到紙外的現實世界。我從未有干預或干涉任何人的想法或企圖,或許我這樣說你會不認同不相信,為什麼會不認同不相信?這是因為你把我的網誌看成是一幅畫──那幅名為「蒙娜麗莎的微笑」的畫了。
 
  無論站在什麼地方,不管從什麼角度看這幅名畫,總會讓人有種感覺,有種彷彿畫裡的蒙娜麗莎永遠在對人微笑的感覺,如果硬要把自己當成是網誌中的主角,那麼,無論我寫什麼,也不管我怎麼寫,你總會覺得我針對的是你,寫的也是你,就像畫中的蒙娜麗莎永遠在對你微笑一樣。
 
  甚至,那個蒙娜麗莎有時還會一時興起,頑皮地抬起擱在胸前的手,對你熱情揮舞外加拋個媚眼──假如你一直抱著這樣的心態造訪瀏覽我的網誌,自然會看得膽顫心驚,乃致喘不過氣來。但,我必須坦白這樣說,除了「無題」與本文外,其餘諸文實在與你無涉。如果從頭到尾讓你有種蒙娜麗莎在對你微笑的錯覺,我先向你說聲抱歉。
 
  再者,對於前文結尾的那首詩(已刪去),我必須先表明我的創作立場與出發點是善意的,是讚美的,並無半點惡意嘲諷或玩笑譏刺。作詩如同譜曲一般,有時候並不是件簡單容易的事,尤其加上把「名字頂真」的條件,更是難上加難,在沒半點靈感的時候,就算敲破腦袋瓜,扯光頭髮,也迸不出第四個字,這短短的四行廿八個字,說真格的,並非我口中所言「靈感一來,即可口占一絕」那般稀鬆容易。從構思的擇選、腹稿的醞釀、填字的斟酌、句意的編排,一直到成詩的風韻,每個步驟都得經過一定時間反覆的千思萬量,塗塗抹抹,一改再改,乃至累次只因一句詞意達不到設想的意境,就得忍痛整首毀去,重新寫過。五秒可念完一首詩,但五天也不見得能寫好一首七絕(這還不算進平仄的考量)。
 
  也許有人嘲笑:「只不過是不相干的陌生人罷了,又何苦把自己搞得像個無所事事的登徒子或神經病?」我說過萍水相逢,即算有緣,就當作是朋友一場,寫幾個字當生日賀禮也不為過。但站在你的立場,替你一想,對你而言,我的這份賀禮顯然做的太過粗糙而不夠精緻,來的也有些莽撞唐突,把人家秀秀氣氣的閨名大剌剌地寫在一首狗屁不通的詩裡頭,這算哪門子的賀禮呢?恐怕天底下只有鬼才會接受吧?但願我的自嘲稍能平息你心中光火的怒氣。最後,除了要感謝你的海諒包容之外,而我仍得為自己的魯莽愚行再次對你致上歉意,從今而後,蒙娜麗莎將永遠不再對你揮手微笑了──貼上這樣的標籤,即代表季布不二價的一諾。
 
  好了,我該說的話已都說了,我該道的歉已都道了,現在聊點輕鬆好笑的事。前面提到的那則笑話,讓我想起大一時的一段往事。大一那時,我的國文瀕臨於被當的邊緣,雖然期末考獲得全班第二高分而扳回了一城(詳參「曖在破曉昏昧前」一文),但仍無法彌補期中考所掛的鴨蛋(詳參「之乎者也」一文),幸好,我的國文老師是個好好先生,不頂心狠手辣,一個學期通常只會當掉四個學生,現在成績不及格的共有五人(包括我在內),所以在課堂上她決定出個對子,只要在下課鐘響前對得出下聯且對得巧妙的人,將得以免除重修的厄運。老師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下幾個字:「吹皺一池春水,干卿底事?」寫完後,她把典故由來說給同學了解,接著就以這句話當作試題。
 
  在國文課上老愛與老師抬槓的我,首當其衝,自然變成她矛頭對準的頭號目標,老師幽默地問我:「不知趙匡胤皇上有何高見?(詳參「之乎者也」一文)」我突然被她這麼一問,思緒反而被打亂,腦子滿是空白,窘得連半個字也對不出口。老師叫我先坐下別太緊張慢慢再想。我知道老師之所以頭一個問我,其用意是對我頗有些期許,只恨我的豬腦袋偏偏在這個關鍵時刻卻變得一點也不靈光。老師接著再問其他同學,儘管陸陸續續有同學對出了下聯,但都對得無法令她微笑滿意。
 
  眼看時間分秒無情流逝,而依舊對不出下聯的我,急得抓耳撓腮,忽一迴眼,瞅見鄰座某一女同學因失戀而哭腫了眼睛,一時靈光乍閃,自以為對出了下聯,於是舉手急忙說道:「哭紅兩隻淚眼,與我何關。」語畢,哄堂大笑。但老師聽了,卻搖頭嘆息,她批評:「失之格調,差之甚遠。」對此,我頗感失望。
 
  離下課鐘響只剩五分鐘,老師苦笑說著:「看來,今年我得破例留下五位同學重修這門課了……」老師失望地看了我一眼,又說:「或許我們師生情緣未了喔。」下課鐘聲終究無情地敲響了五個人得面臨重修的命運。
 
  老師收拾好桌上教本,轉身正緩緩地步出教室門口。我望著老師略為龍鍾的背影,忽然從她那繡有楓葉圖案的外套上,得到一絲靈感啟發,我大叫:「老師請留步!」未等老師轉身過來,我繼續說:「吹皺一池春水,干卿底事;染紅滿園秋楓,平添惆悵。」老師雖停下腳步,卻沒轉過身子,但從她微微顫動的身軀,我彷彿聽見了她的笑聲。
 
  老師淡淡地說:「要是你不反對,我可以破例讓你重修一次。」幽浮魅影寫於201005160908.初校於20100517201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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