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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說網誌這玩意兒,偶爾要寫些自己的東西,別老是拾人家的牙慧與涕唾,否則,久而久之,只會變成一隻學舌的鸚鵡。
 
  好了,閒話休題,言歸正傳。話說今天凌晨我接到大學學妹的電話,交談中得知她仍待字閨中、小姑獨處,想當初她們倆愛得死去又活來,她們的愛情彷彿史詩般壯烈與偉大,就算2012世界末日塌了天,只要彼此大手拉小手,明天過後,世界依舊燦爛美好,什麼三生石上,緣定今生,什麼海也乾了,石頭也爛了,此情仍舊不渝,唉!而如今呢?寫在衛生紙上的誓言,終究難逃被馬桶沖刷的厄運,情已逝,愛不再,兩人形同天涯陌路人,我時常規勸後生小輩們,在愛情的世界裡,有「兩強」碰不得,一個是「勉強」,另一個是「逞強」,別勉強接受一個你不愛的人,也別逞強愛上一個不愛你的人,避開這兩強,嘻!嘻!你就不會成我筆下悲劇故事中的男女主角了。
 
  再說,這個年代,離婚容易得像一夜情,在簽字之前,多想想你們曾經所擁有的幸福與美好,大街上她讓你牽著手時的似水柔情,汽旅裡她讓你抱著時的擁吻激情,只要再多想三分鐘,你們就有可能再回到從前就像發生一夜情那般簡單,做丈夫的,應該時時刻刻往嘴裡塞根棒棒糖,女人十個有八個怕哄,一甜言蜜語,心也就軟了……
 
  「喂!喂!喂!說故事的!誰有閒工夫聽你在說啥陳腔濫調的愛情大道理啊!」
 
  「諸位看官,小弟這只是故事開始的楔子,慢慢往下看,就知道小弟為何那樣苦口婆心了。」
 
  這段遇鬼經驗,我從來沒跟家人說過,而我向來也鐵齒到爆,壓根兒不信什麼怪力亂神。幾年前,家父因高血壓住院,小弟在工作之餘,仍得看護,凌晨過後,菸癮犯了,我拿了打火機,準備從十樓電梯下去,在電梯前碰到一個老頭與護士。那老頭坐在輪椅上打著點滴,臉色發白,臉頰上有條蜈蚣也似的刀疤,病容中猶有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。電梯緩緩地從地下室升起,我不經意打量起他身旁的那位護士,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盤成馬尾,一張秀氣的鵝蛋臉白裡透紅,長長的睫毛,汪汪的大眼,胸前別針掛著她名字的名牌,喔!原來她叫紀慈鴻,「噹」地一聲,電梯開了,我禮貌性地請她們先進去,那護士也禮貌性地對我笑了笑,點了點頭,原來那護士巧笑倩兮下,還有個俏麗可愛的小酒窩,我按了一樓的鈕,發現她們也是到一樓,我站在護士的前面,鼻間還能嗅得到她那淡淡的髮香,看著前面的不鏽鋼鋼板,反照下,她的模樣雖然有些模糊,卻有種朦朧的古典美,一下子,電梯來到六樓,門打開了,可是外頭卻沒人,當電梯門再度緩緩關起時,我卻從電梯門外的玻璃看到站在我身後的,只有──那位護士而已!
 
  「轟!」我腦袋瓜登時打了個晴天大霹靂,這一嚇,差點把心臟從嘴巴裡給跳出來了,我下意識猛回頭,那護士大概看到我這個大男人一副花容失色的驚慌模樣,於是輕啟朱唇、微露貝齒問我:「先生,你還好吧?」我還來不及開口,旁邊那個老頭卻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,幫我作了回答:
 
  「幹!見鬼了?」
  
  俗話說:色迷心竅,而後鬼迷心竅,始信其然。那一夜,我輾轉反側,反側輾轉,徹夜難眠,翌日清晨我特地到櫃檯問了那個老頭的病房,走到病房的長廊前,正好看到他坐著輪椅出來,只是推著他的護士,換了個人,遇鬼事件至此終於真相大白了。
 
  「喂!喂!喂!說故事的!這種鬼故事還敢拿出來丟人現眼哦!」
 
  「別急!別急!列位,我總要喝口茶潤潤喉吧!我可還沒說完呢!我說真相大白的後面還要改成個大大的問號。」
 
  正當我弄清楚真相,終於可以放下心中疑問的大石,準備坐電梯回去上班時,突然一個念頭電閃而過:「好久沒運動了,不如,走樓梯下去吧!」我愉悅地哼著歌,麻雀似地蹦跳下去,經過七樓時,耳邊卻聽到六樓傳來道士的誦經聲,想起昨晚電梯自動停在六樓的恐怖經歷,好奇心驅使下,便走了過去,一探究竟。
 
  「轟隆隆!」我又看到昨晚那個美如天仙般的護士了,只是她怎會在道士身旁那個婦人手中捧著的遺照裡?「轟隆隆!」這是怎麼一回事?我急忙問起一旁其他的護士,原來這是她的頭七法會!有個護士紅著眼說她正值雙十花樣年華,因長相甜美,身邊追求者不斷,無奈她卻愛上了一個不愛她的花花公子,賭氣之下,從六樓窗口邊一躍而下,當場香消玉殞,魂歸幽冥。
 
  聽完後,我整個人再也高興不起來了,失魂落魄,魂不守舍,像隻鬼,走出醫院大門,忽然「碰」地一聲,我撞到人了,回神低頭一看,竟是那個老頭,臉上爬著一條蜿蜒扭動的蜈蚣,他陰森森地對我說:
 
  「幹!見鬼了?」
 
記後:
 
  我知道你一定會問我這是真的還是假的?而我也只能這樣回答,「有些男人的嘴並不是塞了根棒棒糖,而是一朵蓮花,舌燦蓮花,如果連妳自己也分辨不清什麼是花言巧語、鬼話連篇的話,那麼,妳又叫我怎麼回答?」幽浮魅影寫於20091229213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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