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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知道,不管是勇於承認或故意默認,還是死不承認,在朋友眼中,這永遠只是我拙劣愚蠢的掩耳盜鈴,而主角身分的調查遠比故事背後的啟示更吸引人。也許,知道真假與否,在茶餘飯後,才有更多八卦談資。後來,從電視上那些政客們的身上,讓我想起了一件事,即是保持微笑的沉默,三緘其口,不置一喙,讓事情跌進羅生門的戲碼裡,遠遠比事前強打預防針或者事後狂噴消毒水,還來得更有效,也更省力。
 
  萬一,碰到一直逼問不休的狗仔朋友,我頑皮促狹的細胞可就會開始活化再生,衝出來替我解圍:「我知道不論怎麼解釋,最後只是『此地無銀二百五』。」朋友點頭笑著說:「我同意你的說法,但你用錯了一句俚語,是『此地無銀三百兩』。」我說:「沒錯,是『此地無銀二百五』。」朋友說:「明明是三百兩,怎會變成二百五?」我笑說:「對啊,怎會變二百五?那就得問你自己了。」朋友愣想了一會,最後,才恍然大悟,發現原來被我拐了個彎罵二百五。
 
  如果,遇上喜歡明贊暗貶、陽褒陰諷的那類型,就只好得過上兩招。我有個要好女性友人,向來以揶揄挖苦我為人生之天大樂事。昨天,她看了我「開心寶貝不開心」一文後,遙遙掛了通電話給我,貓哭耗子假惺惺地說:「你的故事寫得真感人,我哭得好傷心,到現在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呢。」我聽了,倒一時觸動心絃,不禁悲從中來,涕泗縱橫,竟哭得比她更傷心。聽到我慟哭成這樣,她反而覺得詫異,問我:「難道你真的是那故事的主角嗎?」我擤著鼻涕搖頭說:「不是。」她又問:「那幹嘛哭得這樣傷心?」我回答:「我不是哭自己,而是伯母。」她說:「我媽好端端的,你哭我媽幹嘛?這又干我媽什麼事?」我抽抽噎噎,回答她說:「我是哭伯母為何那麼不幸,生了個老愛損人為樂的女兒。」那女性友人一聽,噗哧大笑,從她銀鈴般悅耳笑聲中,我彷彿在寂靜的夜裡聽到她的贊佩。
 
  我格外欣賞有幽默感的女孩。通常一個好笑的笑話,遠比美如花卻冷若霜的外貌更具誘人魅力。我編個順口溜:「笑一笑,人美妙;四分貌,六分笑。」幽默與笑容可補足外貌等其他的缺陷,再怎麼美麗的臉蛋總有變老看厭的一天,唯有笑口常開永無褪色消淡之日。只可惜,我家那頭母老虎,就少了幽默不懂風趣的這根筋。有天,我對她說了個笑話:
 
  某天紀曉嵐進宮要面聖,被一群小太監圍著,要紀曉嵐講笑話給他們聽,否則就不讓他去面聖。紀曉嵐沒辦法,只好清清嗓子說道:「從前有一群小太監……」說到這裡頓了一下,卻不說了。小太監等了半晌,不見下文,忍不住問道:「然後下面呢?」這時紀曉嵐笑了笑說:「一群小太監……下面沒有了。」
 
  當我把笑話說完了,她卻一點反應也沒有,竟然還問我:「然後下面呢?」我一聽,又好氣又好笑,於是苦笑著對她說:「放心好啦,妳老公下面還有。」而她呢?真的以為還有下文,就靜靜等著我繼續說下去……
 
  不過,有一回,她似乎「開竅」了。那天,我忙著加班趕工,晚餐只吃了個麵包裹腹充飢,回到家洗完澡,累趴了倒床就睡;時近凌晨,肚子餓到受不了醒過來。老婆還在看電視,於是我拉拉她的睡衣,在她的耳邊說:「老婆,我好餓,妳下麵給我吃。」她回過頭看我,臉紅通通地,害羞地說:「我這個月剛來……有一點不方便耶。」幽浮魅影寫於20100427221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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